神医嫡女 !
凤沉鱼瞬间就傻了,“你说什么?”她觉得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聋了,要么就是那随从的眼睛瞎了,总之,一定不是刚刚那三个字。“你看错了,重念!”
那随从看了她一眼,把那纸条递给了玄天麒,“白纸黑字写着的,奴才怎么可能看错。”
玄天麒把那纸条拿在手中,这才明白为何凤羽珩有那样笃定的目光,原来一切已定乾坤,凤沉鱼再蹦哒,也跳不出她济安县主的手掌心。只是他不明白,何以凤沉鱼如此有把握的事,竟成了这般乌龙?
他板起脸,狠狠地瞪着凤沉鱼,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厌恶。这么久了,他配合玄天冥和凤羽珩行事,假装表现得对这凤沉鱼有爱慕之心,好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凤府里送。可天知道他真的看不上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他的眼里根本就从来都没装得进凤沉鱼过。
“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狠狠咬牙,一腿往凤沉鱼身上就踹了去。
可也怪了,按说这一脚应该把跪着的凤沉鱼给踹远些,可沉鱼却是仰面而倒,“啊”地一声惊叫,双膝还是留在原地,纹丝没动。
玄天麒也惊讶了,因为不但凤沉鱼没动,就连跪在她旁边,刚好扶了她一把的丫头杏儿也是双膝一动不动,两人就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沉鱼被踹得心口生疼,可比这疼痛来得更甚的是心头的疑惑,这种疑惑甚至已经演变成恐慌。
她动不了,两条腿就像是被粘到地上一样,完全动不了!
不只她动不了,杏儿也一样动不了。主仆二人诧异的对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玄天麒看着那些扎满针的娃娃,怒火中烧,他真想把这贱人给沉到冰湖里淹死算了!可是不行,他知道,凤羽珩收拾她这个姐姐绝对不是要现在,现在这女人可以伤,可以残,但就是不能死。
他深吸了两口气,见凤羽珩正冲自己微微点头,到是也轻松下来。也好,趁这机会就跟这女人一刀两断吧,什么有意示好,他再也不想装下去了。
于是,就听玄天麒道:“凤沉鱼,你以巫蛊之术诅咒贤妃娘娘,当属死罪。但本王今日看在济安县主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你且到燕福宫的门口磕三十个响头吧!”他说完,又看了凤羽珩一眼,甩袖而去。
凤沉鱼傻了,彻底傻了。没想到栽赃不成反被捉了赃,美人计不但没好使,还变成了“被人弃”。去燕福宫门口磕三十个响头?她额上本就有伤,这三十个头下来还不得把她的脑袋给磕烂了?
“凤羽珩!”她恶狠狠地抬起头看过去,“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害我!”
凤羽珩却摇头道:“非也。害人之心我不曾有,但防人之心却也未曾松懈。大姐姐扎娃娃的手法可真是高超,那娃娃做得十分精巧呢。”
“你给我闭嘴!”凤沉鱼双目喷火,恨不能把凤羽珩烧死,“你这妖女!到底是使了何等邪术换了里面的字条?”
那娃娃是她亲手做的,自然认得出是不是当初那个。这也正是沉鱼奇怪的地方,明明娃娃还是那个娃娃,可为何里面的字条竟然换了?那可是缝在里面的呀!她刚刚亲眼看到那随从现场拆掉的线角,绝不可能有错。对!一定是这妖女使了邪术!
“凤羽珩!你就不该回京,本应该死在西北的大山里!什么波斯奇人,根本就是妖人!”她越说越觉得凤羽珩邪性,越觉得邪性她越是害怕,最后干脆跟杏儿哆哆嗦嗦地抱到了一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黄泉看沉鱼这样子有些担心,“小姐,不能容她这样乱说话,疯疯颠颠的,万一被人听了去对小姐可不是好事。”
凤羽珩突然就笑了,“连你都说她现在疯颠,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
黄泉一愣,“小姐的意思是……让她变成疯子?”
凤羽珩却摇头,“不急,疯了就不好玩了。”
凤沉鱼听着这一主一仆在这说话,吓得脸都白了,想起来却又起不来,那感觉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连跑都跑不了。
不多时,燕福宫的方向有两个高壮的嬷嬷大步而来,到了近前先是冲着凤羽珩行了礼,然后再跟凤沉鱼道:“王爷吩咐,请凤家大小姐到燕福宫门口磕完三十个响头,凤大小姐,请吧!”
沉鱼一看这两个高壮嬷嬷,心就一沉。这种人她晓得,是专门负责刑罚的,她们手里有上万种折腾人的方式,谁要是落在她们手里,不死也得脱成皮。
“我是正一品大员的女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无奈之下,只得抬出凤瑾元来救场。
可那两个嬷嬷显然已事先有了准备,沉着脸嗡声道:“别说你只是个庶女,就算是嫡女,大殿下也说了,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让你去磕头已经算是轻的,没沉到冰湖里去喂鱼已经算是轻罚了。凤大小姐,是你自己走还是老奴们搀扶你走?”
凤沉鱼想说她自己走,但这两条腿却奇地粘到地面上,根本也抬不起来。
那两个嬷嬷看她这样子,便觉得一定是在拖延时间,干脆一边一个去架她。沉鱼下意识地挣扎了开,可她的腿根本离不了地,哪怕那两个嬷嬷动了手还是离不开。
凤羽珩看着就笑,“劳嬷嬷费心了,我这大姐姐啊,脾气就是倔强。既然她不爱起来,那就让她跪着吧,跪上两三个时辰,自然也就该起来走了。”
那两个嬷嬷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对凤羽珩行礼道:“老奴谢县主指教。”
凤羽珩点了点头,带着黄泉离开。
直到二人走远,嬷嬷们看了看沉鱼和那杏儿,两张老脸拉得老长。半晌,二人不由纷说,一边一个绕到了她们身后。
沉鱼和杏人意识到不好,下意识就想跑,可惜哪里跑得了,就只觉背后被人“啪啪”的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那巴掌拍得甚是响亮,却也不是很疼,但疼就疼在这宫里的刑罚嬷嬷打人手指缝里可都是夹着针的,这一下一针一下一针,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沉鱼和杏儿给扎得栽倒向地面。
黄泉和凤羽珩直走出老远,还能听到身后的惨叫声,黄泉只觉痛快,开心地道:“就得使宫里的手段收拾她们,让她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挨打。”不过,今天这一出戏,黄泉看得也是糊里糊涂,“小姐,那娃娃里的字条怎的就变成了凤沉鱼的名字?”
凤羽珩说:“鬼知道,可能是她们作案时太紧张,写错了呗。”
黄泉抚额,小姐,谁信哪?我要这么说你能信么?
凤羽珩脸皮忒厚地说:“你试着信信呗。”
“那凤沉鱼和杏儿又为什么站不起来了?”黄泉就跟凤羽珩杠上了。
“我要说她们可能是觉得地上甚好,不愿意起来,你信么?”
“我信!”黄泉很认真地点头,“小姐,哪怕你现在说自己是男的,我都信。”
“很好。”她点点头,不愧是她的丫头,接受能力真强。
其实凤沉鱼的这两招连用,若不是实施对像是她凤羽珩,换了旁人还真容易中了招去。只可惜,她凤羽珩不但早就联手大皇子给那沉鱼制造了一个美人计的陷阱,最牛B的是,她还有个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作弊行为的空间。
就在沉鱼把那娃娃扔到地上时,她蹲下去,广袖往上一罩,便已经立即将那娃娃扔到空间里,然后迅速查看一番。直待发现肚子里的猫腻后,她干脆重新在空间里写了一张纸条,署了沉鱼的名字,又迅速地塞回去,重新逢了起来。
凤羽珩或许干别的不行,但缝针那是相当的快。三两下的工夫就给缝好了,再拿出来,便成了她们看到的样子。
而那沉鱼之所以跪在地上起不来,只不过是她在沉鱼第一次下跪又起身的时候,往地上迅速地倒了一层强力胶。沉鱼和那杏儿看也没看地就跪了下去,一下就被粘了住。
“其实沉鱼到是有个办法能起来的。”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跟黄泉说:“我告诉你吧,我只是偷偷的往地上倒了强力的胶剂,但粘的只是她的裙裤,若想起来,把裤子脱掉就行了。”
黄泉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脱裤子?小姐,那样的话凤沉鱼可就真不用活了!”
这主仆二人一路笑着往翡翠殿走去,快到殿前时,就见有两个胖嘟嘟的小孩从里面跑了出来,齐齐往她身上扑。
凤羽珩愣了一下,随即张开双臂把他们接住。就见这两个小孩一起仰起小脸,给了她两个憨厚的笑。
“凤子睿,玄飞宇,你们俩个怎么凑到了一块儿?”凤羽珩觉得她的人生太灰暗了,她这个弟弟本来很安静的,可怎么才离开自己没多一会儿,就有一种已经被玄飞宇带得偏离了轨道的感觉?
“姐。”凤子睿十分不满地道:“飞宇殿下说,你给了他很多好吃的,为什么子睿都没吃过?”
凤羽珩告诉他:“因为你在萧州上学堂。”
“那子睿都回来这么些日子了,怎的也没见你给我吃?”
凤羽珩:“……因为你也没跟我要啊!”她觉得自己脸皮真厚。
“哈哈!我就说,仙女姐姐对飞宇才是最好的!子睿小叔叔,你认输吧!”
凤羽珩都听崩溃了,“子睿小叔叔?”
“啊!”玄飞宇“啊”得理所当然,“他是你弟弟,你是九叔未来的媳妇儿,论起辈份来,可不是得叫声小叔叔么。”
“可也没见你跟我叫婶婶啊!”
“你是仙女,怎么能按人间的辈份排。”
好吧!在这孩子心中,她已经成仙了么?无奈地一手拉着一个往翡翠殿走。
走着的工夫,就觉玄飞宇似有意无意地在用另一只手扯她的袖子。她不解,低头看他,就听玄飞宇小声道:“你今日躲着些我三叔,我刚刚跟子睿小叔叔玩捉迷藏的时候,听到他在角落里对着墙说,他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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