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红尘 !
“如果我说其实是你泡我……诶诶等等,让我重新组织语言……我没背着她……或者你说背着她也行,她在我肩上算不算背……诶等等别打啦!”
秦弈抱头鼠窜:“按你的理解,难道不是你的魅力表现?”
一团劫云悬在头顶,本来都要轰下来了,好像被这话说得顿了一下,威力减弱了一半。
当时那把剑离喉咙只有0.01公分……然后……还是轰下来了。
“轰”地一声,秦弈灰头土脸地被砸进了厚厚的冰层里。
走得很安详。
嗯,技能威力果然减弱了大半,死不了。
果然瑶光对棒棒是有执念的,棒棒的男人背着棒棒勾搭她,对她而言在某种意义上是不是一种胜利?
想到这点,她才舍不得杀人呢。
但还是好痛……这就是太清级的“嘤咛一声你坏”吗?
秦弈在地底挣扎了好半天,才呻吟着从底下爬了出来。
之前以为瑶光必定受了伤,和她应该有得打……果然“我能反杀”只不过是人生三大错觉。
事实证明哪怕她带着伤,还是一招都没扛住,虽然也是因为这种“啪过人家”的前提下他拼不起来……算了不安慰自己了。
一群企鹅围在旁边,憨头憨脑地看他:“你醒啦,还要睡会不?”
“我又没晕……”秦弈悲剧地撑出冰底,摸摸脑袋,都被电出包了。
转头看看,瑶光坐在远处的冰山上,正在看书。
那姿态与师姐读书完全不同。
师姐是闲读道书的慵懒,有海棠花开的醉意熏香。
而她是帝王揽卷的威仪,如将三界纳于掌中。
她内心和棒棒一样的骄傲。
但挨棒棒的揍可以,不代表可以挨她揍啊!你现在不是无仙是瑶光!
秦弈气不打一处来,对企鹅道:“我现在充值还来得及么?要多少灵石送太清?”
企鹅:“?”
瑶光的声音平淡地传来:“我刚才问了企鹅,你来这里的第一句话,确实是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你没骗人,你确实是来找人的,而不是取流光。”
秦弈没好气道:“除你和流苏之外别人根本取不到流光!你连这点自信都没?”
“以防万一而已,你这人有点……不可测。”瑶光放下书,看了过来:“在众妙之门崩碎的当时,人族得天独厚的血脉就尽数退化了,嗯,除我之外……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还能有这等血脉留存。”
秦弈怔了怔,合着这意思,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是她委托凤皇做的身躯跑出来了,只以为是别人泡了流苏?
她还没见到委托凤皇捏的那个身躯吗?
说来也是,这是流苏刚刚陨落的节点,瑶光自己还带伤,可能对凤皇的委托都还没开始或者刚刚开始,人还没捏好呢?
这么说来,她目光看透的未来还是挺有限的吧?
秦弈忍不住问:“你说能看透未来,看得见现在自己的转世危险不危险?”
瑶光也怔了怔,他居然还是关注这个……
唔……
算不算赢了流苏一局?
话说这种有人关怀的感觉也有点……奇怪。
她的心情有点小复杂,语气也放缓了少许:“越是遥远的未来,所知就越不可能详尽。每多过一刻,世间变数便是成百倍增加,两三天的事能预见,两三万年还能?十万八万年呢?那不可能,哪怕是太清之上也做不到。”
秦弈道:“你的布置却到了十万八万年去了。”
“那只是预做后手,而不是看见了一切。”瑶光道:“我也不可能去铺平所有的路,我得相信将来的自己,她会做到我想要的。”
秦弈暗道你想屁吃。
这时候越看你信心满满,怎么就越感觉你将来那一声声的MMP很悲剧呢……
活该,谁叫你阴棒棒。
还打我。
看我回去怎么弄你。
算了现在先不跟她吵架,还是正事要紧。秦弈还是认真道:“你可以盲目自信,我不能不管不顾。以你对自己的了解,此时可能会怎么做,我必须去找她。”
瑶光美眸凝视他的眼睛,秦弈眼神很认真。
她看了好一阵子,微微一笑:“有人守了南极的话……既然你以为我会来此世,那对方也会这么认为,毕竟不是谁都知道同一时间只能有同一个人的道理……当他们的试图穿来此世阻止我,那后世南极守卫就弱了。是我的话,应当会等这个时机,直接在那个时候伺机取光就行了,何须穿来穿去?”
秦弈愣了。
瑶光对自己思维的判断,那当然是标准答案。
竟然会是这样?无仙埋伏在南极等机会?
细想非常有道理,因为九婴的部下很可能会有一堆追念她的人,甚至可能有始终都忠于她的人、和九婴等人虚与委蛇而已。
对于她这样的人,无论是瑶光主导还是无仙主导,恐怕都会有大把的机会找到破局点。
“可你那时候还很弱,便是对方摊薄了守卫,你也很危险!”秦弈想到这里,急促道:“不和你扯淡了,我要立刻回去!”
瑶光偏头看了他好一阵子,眼里有些好奇,也有些嘲讽,最终化为一句:“你很关心我?”
秦弈下意识道:“当然。”
“那么……”瑶光顿了一下,才道:“是那时弱小的我更合你意是么?如今强大的我让你害怕?”
秦弈愕然。
瑶光淡淡道:“既然你背着流苏勾搭我……那么如今的我明明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是我如今不够美?”
秦弈挠头。
好像被绕进去了。
我关心的是自家徒弟,根本就不是你……你有脸说你受伤,你这伤多半是棒棒打出来的,有多远死多远好吗?
但是……
看着她危险的眼神,秦弈发现如果直说劳资根本看不上你,会不会当场去世?
瑶光看似平静地道:“给你一个背着流苏勾搭我的机会,如何?”
秦弈一眼就看出这种感情菜鸟在想什么。
无非是“流苏到底看上这臭男人哪一点居然连双修都肯”,以及“看看这色欲熏心的臭男人在本帝面前有多么丑态百出”。
天帝了不起啊?太清很能?
这方面你们都是凤初,想套我哪有那么容易?
秦弈立刻道:“我只在乎你们有没有危险。你身为天帝,太清之强,些许伤势并无危险,倒是你的转世虚弱,急需救援。我忧心如焚,便是你再美万倍,我也无心欣赏半分。”
教科书一样的标准答案。
瑶光眼神果然稍缓,笑了笑道:“你要回去,可以是出现在你刚来的那一刻节点。无论你在这里耽误多久,实际上消失与出现都只过了瞬息,何须焦急?”
秦弈倒是能理解这个说法,当初和岳姑娘在昆仑底出来就是这样的,自己以为过了一两个月外面要翻天了呢,其实外人眼中才刚关闭昆仑天光。
这么一想倒确实不急,无论是要去找无仙还是棒棒,跟瑶光多说几句还能多找些线索出来。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懂天演流光,也没有人比她更懂时间穿梭了。
想到这里,便道:“你要我做些什么?不要告诉我是疗伤。”
瑶光本来真想说疗伤,想看看这臭男人会不会借着这种借口动手动脚。但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自己就浑身发冷恶心想吐,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犹豫了一阵,才指了指手中书简:“和我一起,布道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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