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闲人 !
白一弦听了之后,有些不满的看着苏止溪。他实在不允许她如此糟践她自己的名声。
什么叫自己娶她,是她求来的?娶她乃是自己的意愿,自己若是不愿,谁求也没用。
可苏止溪却不让白一弦说话,更不准他解释。
而念月婵听着这一切,心中有些震动,她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止溪,久久未语。
这个女子,对白一弦,必然是真爱。她明知他只有一年的寿命,却还求着他娶她,只为了能给他留一个后,全然不顾她漫长的后半生可能要守寡一辈子。
而且,这世间的女子,哪个不希望能得到夫君的独宠呢?可她因为没能有孕,便不顾心爱的男人从此不能独属自己,执意要为他纳妾。
如今,又为了他,不顾自己脸面的说出她是求着他娶的这件事。
这到底是爱的多深,才能如此一心只为他。念月婵扪心自问,换作自己的话,可能做不到这些。
念月婵突然有一种颓败感,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感觉,她不如苏止溪,她被比下去了。
苏止溪的爱毫无保留,她是最能配得上他的人。
苏止溪见念月婵不说话,她急忙说道:“念姑娘,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可千万不要误会了一弦。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你真的没有看错他。”
白一弦见苏止溪如此,心中顿时又内疚又自责。止溪对他这样好,他居然还是喜欢了别的女子,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他说过不会负她,可仅仅是留在她身边,对她好,就是不负她了吗?其实早在他喜欢上念月婵的时候,就已经负了她吧。
白一弦内疚的拉过苏止溪,想抱住她,哪怕不解毒了,他也不想让苏止溪这么委屈。
苏止溪却急忙挣扎的脱开他的手,她对白一弦说道:“一弦,你走远一些,我有些话,想对念姑娘说。”
白一弦一皱眉,他并不放心苏止溪单独和念月婵在一起。他虽然喜欢念月婵,但她毕竟是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的绝命毒姬。
万一要是伤了苏止溪,他不得后悔一辈子吗。
白一弦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苏止溪说道:“都是女孩子之间的私几话,你在这里听着,不方便。”说完之后,还轻轻地推了推白一弦,示意他走远点。
见苏止溪坚持,白一弦无奈,只好走开了一段距离。
念月婵看着苏止溪的行为,冷冰冰的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你把人都弄走,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或者,我给你下毒,毁了你这张脸。”
苏止溪心中一颤,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她想到白一弦,还是壮了壮胆子,鼓起勇气,对念月婵说道:“念姑娘,我知道你也喜欢一弦。
你那么美,那么优秀,这世间又有那个男子会不喜欢你呢?其实我知道,一弦也喜欢你。他看你的目光,与看别的女子不同。
是我不该插在你们两人中间,念姑娘,我愿意将这个正妻的位置让出来,还给你。只求你不要误会一弦,能给他解毒就行,好吗?”
念月婵心中一叹,输了,自己输了。她念月婵一生高傲,从未服人,更不会认输。可没想到,会输给面前这个容貌武功都不如自己的女子。
她之前还觉得,苏止溪有哪里好,仅是容貌上,自己就比她不知道美多少。白一弦选她而不选自己,真是没有眼光。
如今才知,自己错的离谱。苏止溪说的这些话,听上去是在为白一弦求情,可听在念月婵的耳中,却字字句句都是对白一弦的真情实意。
念月婵说道:“你既说他是这世间最难得的好男儿,便知他不会同意的。”
苏止溪说道:“我会有办法让他同意的,毕竟他也喜欢你。”
念月婵心中有些不舒服,这女子,到底还能为白一弦做到哪种地步?
她突然想要试探一下,便开口说道:“让出正妻之位?这可不够……我若还不满意呢?”
苏止溪怔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要离开白一弦啊。即使不做正妻,能留在他身边,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可若是让出正妻之位,念月婵还不满意……苏止溪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开口说道:“你若是,若是还不满意,我也愿意自请和离,从此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想到要离开白一弦,她就心痛的不能自已。
可只要白一弦的毒能解,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她真的愿意忍受离别的痛苦,从此不再见白一弦,她真的什么都愿意。
念月婵看着苏止溪突然苍白的面色,便知她内心的痛苦。在那瞬间,她失去了所有试探的兴致。
念月婵轻轻一叹,呢喃道:“他倒真是好福气,娶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子。”
这女子容貌普通,而白一弦是开国郡公。恐怕任何人都会觉得,是她高攀了他。可那些人,都不会知道她的好。
这样的真情实意,若自己是男子,也必然会陷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吧。
“念姑娘,你说什么?”苏止溪没听清念月婵的话。
念月婵说道:“我说,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就去问问他,看他会不会同意。”
苏止溪一下惊慌起来,她知道白一弦的性格。这也是她支开白一弦的原因,因为若是他知道这件事,他必然不会同意。
万一惹怒了念月婵,那一弦的毒,岂不是无解了?
苏止溪急忙说道:“念姑娘,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让一弦知道。”
念月婵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怕什么?你说了,我就得听你的吗?我偏要去问问他。”
念月婵不顾苏止溪的阻拦,绕开她,直接走到了白一弦的身边,看着他说道:“你这位娘子说,只要我能给你解毒,她便让出正妻之位。
若是我还不满意,她还愿意自请下堂,永远都不会出现……你怎么看?”
白一弦闻言,顿时一怔,随后看向苏止溪,只见她满脸惊慌失措,一副犯错的心虚模样,站在那里。
难怪她要支开自己,原来竟是打的这样注意。白一弦真是又气又心疼,可斥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傻女人,如此一心为他,他真是何德何能拥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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