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第一步

漂亮亲妈不干了[七零] ！

    迈出第一步
    现在已经是八四年下半年, 摆摊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今天一来, 她们昨天的摊位就被占领。
    这里原本并没有人摆摊, 但因为齐柚她们昨天带动了人流量，所以今天不少人选择过来摆摊，希望能吃到人多的红利。
    秦玉可看着那一排摆摊的人不由傻眼了, 这好位置都被人占领了, 她们该去哪里，她不由把视线落到齐柚身上, 询问她的意见。
    这样的发展也是齐柚没有预料到的, 她抿了抿唇角, 看向那边唯一空着的角落：“就去那边吧。”
    昨天好不容易才带动的气氛, 今天可不能轻易换位置, 徐秀娟一脸的不岔：“这些人怎么能这样, 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我们确实是后到的。”齐柚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无奈，谁曾想昨天之前还是无人问津的地方, 今天就门庭若市。
    徐秀娟很快就泄气下来：“那他们好歹把我们的位置留下来啊。”
    秦玉可闻言不由摇了摇头, 徐秀娟还是太天真了, 事关利益, 谁又会愿意退让呢？
    这边齐柚已经指挥着两个工人推着饮料去那边的角落了, 即使去角落，他们也要挂好海报。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昨天在这边看热闹的人都回去和身边人分享了这个消息, 所以今天有不少人是冲着小欢喜饮料过来的。
    最让齐柚觉得高兴的是, 昨天买过的人今天又过来了，这次他想要试试其他口味, 顺便询问了一番集瓶盖兑奖的活动。
    听到他问这话，周围人也不由跟着竖着耳朵来，竟然还有兑奖的事，这可是个新鲜事。
    周围人的反应让齐柚有了信心，即便没有找到合适的代理商，他们也可以选择来这里开铺面，做自己的代理商，顾客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说明。
    她详细的给他们讲解了兑奖的事，随后人群里有人嘀咕道：“那岂不是要买很多才有机会，还有你们会不会哪天就跑路了？”
    这话算是问在很多人的心坎上了，齐柚微笑道：“放心，我们不会跑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这边找代理商，让大家随时都能喝到我们的饮料，如果代理商没找到的话，我们会自己过来开店的，所以请大家放心。”
    “真的？”有人狐疑的看向齐柚，毕竟摆摊不需要什么本钱，但是开店就不一定了。
    “当然是真的，小欢喜在京市目前有五家店，我们还继续在扩建中，我们不会拿我们店的名声来哄骗大家。”最后这句话，齐柚说的格外认真。
    齐柚的态度让不少人开始信服，随后有人陆续开始尝试各种口味，大家都被集瓶盖的游戏吸引到，买下来第一时间就是看盖子上的图案，这倒是让他们忘了，他们原本是被画报上的电影明星给吸引过来的。
    虽然都是散客，但他们的最终顾客不就是这些散客吗，所以秦玉可的唇角一直上扬写，她觉得此行的目的已经成功了一半。
    齐柚刚才那番话里的代理商虽然有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不少人还是记住了这个词，这也让不少人知道了齐柚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
    虽然他们的摊位在角落，但依旧没有受到影响，今天的人甚至比昨天的人还要多。
    周围摆摊的人除了羡慕就是羡慕，甚至有人也跟风去买了试试，还动了摆摊的心思。
    他们不是说了自己是京市的吗，如果自己能拿下这边的代理权，那以后这边的人想要拿货，不都得通过自己？
    杨文英捏着手里的瓶子心里有些激动，她一向有主见，不然也不会办了停薪留职来做生意，她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笑着和人说话的齐柚，突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昨天还有些担心的齐柚今天完全不再担心了，就像秦玉可说的那样，实在不行，他们自己在这边开店，顺便把代理商的活一起干了，等到以后名气打出去，自然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们。
    人来人往，摊子前很是热闹，不少人本来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等看到大家接连着下手去买的时候，有人也忍不住跟着一起买来尝尝。
    买来尝过以后，才发现味道还真不错，有的人甚至会给自己家里人也带上一瓶。
    很快齐柚他们面前的饮料堆就开始慢慢减少，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下午那两位工人还返回去又拉了一推车过来。
    徐秀娟也跟着高兴起来，按照这个趋势，她们回去的时候就能轻装上阵了。
    杨文英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又跟着过去重新买了一瓶其他的口味，然后随口问道：“你们还要在这边待多久，明天过来我们能买到吗？”
    “这次过来带的不多，大概两天后我们就要回去，到时候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再过来筹划开店的事。”齐柚以为这些人还是怕他们跑路，所以解释的格外清楚。
    杨文英闻言不由攥紧自己手里的瓶子，她还有两天的时间，哦，不，现在过去京市应该也还来得及。
    是的，她打算去京市探探他们的底，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得去看看京市那边是不是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这样想着，她没有再耽误，赶紧回去换衣服收拾东西去汽车站，现在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去京市的最后一班车，今晚就在那边住招待所吧。
    这头的齐柚她们依旧在忙碌着和各路人讲解兑换的问题，并不知道她们期待的事很快就能发生。
    ＊
    齐柚的离开，安安一开始很是不习惯，但想到今早起来吃到的糖心鸡蛋，她不由咧了咧嘴角，明天她还要吃糖心蛋。
    “安安，小姑不在家，我妈让我问你们要去我们家住几天吗？”大宝温声问道。
    杨倩想着陆定安再怎么细心也是一个大男人，估计很多孩子的事都考虑不到，所以就想着要不要把孩子接过来。
    本来齐柚走的那天就该问的，但恰逢店里事多，她给忘记了。
    听到大宝的话，安安不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大宝哥哥，不用了，我们要在家里陪爸爸。”
    平平也跟着点头，他们还要在家里陪爸爸呢，不然爸爸一个人在家多可怜。
    “那好吧。”大宝尊重他们的意见。
    因为齐柚不在，每天放学到了杨家后，齐桃都会格外关心兄妹俩，让他们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她讲。
    “姨妈，放心吧，爸爸都替我们准备的有呢。”安安小大人般开口。
    “定安这孩子打小就细心，让他照顾孩子可能没问题。”杨老师也在一旁补充道。
    陆定安那时候虽然叛逆，但他心思一向细腻，所以杨老师倒觉得不用太过担心。
    ＊
    杨文英这边，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京市，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打算直接找到招待所先休息，等明天再去打听小欢喜的事。
    她有个直觉，如果错过这次，她肯定得后悔，但她这个人谨慎惯了，还是得来京市亲眼看看她才放心。
    她到招待所登记的时候，就看到有人手里拿着眼熟的瓶子，正是小欢喜的饮料，这样的认知让她变得高兴起来，看来这小欢喜的名声在京市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有了这样的认知，杨文英对于明天就更加期待了。
    舟车劳顿，随意吃了晚饭她就躺下休息了，打算明天花半天的时间去探索这边的小欢喜店，下午赶回去，和他们谈那什么代理商的事。
    这样想着，杨文英很快就睡了过去。
    齐柚他们这边，秦玉可正在分析今天的营业额比昨天上升了多少，再顺便分析下第二次购买的。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完全准确的数字，但也算相对准确。
    “这样看来，回购的人还挺多的，这证明了咱们饮料的口感是真的棒。”徐秀娟语气里满是骄傲，只要口感棒，以后就不愁销量。
    “目前感觉第二次回来购买的人也有重新集瓶盖兑奖的事来的。”秦玉可继续分析道。
    “不管哪一种，足以证明我们这次是成功的。”齐柚脸上也带着笑意，来的时候心里满是忐忑，如今这些担忧终于能够放下。
    “还有两天的时候，我们肯定能把带来的卖完。”一开始徐秀娟还想着她们可以自己坐车回去，但却忘了回收的瓶子。
    齐柚想到那堆瓶子，开始思索着塑料瓶的事，不过这事还不急，现在大家都觉得饮料汽水这些都该用玻璃瓶的，贸然改变的话，他们或许还接受不了，所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秦玉可还在分析数据和画报以及标签的受欢迎程度，齐柚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今天他们回来的早，分析了快一个小时了，齐柚抬头看向秦玉可：“这些可以留着回去再慢慢说，先去吃饭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请大家下馆子。”
    齐柚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觉得饿了，徐秀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工作到忽略了肚子饿了的时候。”
    她这话逗笑了旁边人，齐柚想，他们来这里两天多了，还没到处看看呢，刚好趁着吃饭的时间四处转转。
    陆定安因为齐柚不在，每天都回去的比平时早，刘鹏飞不由调侃道：“咱们陆哥也开始走向家庭煮夫的生活，咱们俩什么时候比划比划？”
    陆定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表示没兴趣。
    刘鹏飞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得意：“你这是不敢吧。”
    旁边的程煜林见状忍不住看向刘鹏飞道：“你没发现你这一年有什么变化吗？”
    “什么变化，是不是越来越有以前国营饭店老师傅那味了。”刘鹏飞挺直腰身，一脸的骄傲。
    “你去年的衣服都穿不了了吧？”程煜林说着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番，这家伙确实比之前胖了不少。
    刘鹏飞的笑容凝在脸上，他确实胖了不少，但他已经努力重新买了宽松的衣服，他们怎么还是发现了呢？
    “我这不是管不住我自己的嘴吗，不过确实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了，我可是咱们卓越的门面呢。”□□飞觉定“痛改前非。”
    “知道就好，你看看你自己，没发现体力都不如以前了吗，那时候咱们站着做一天的零件也一脸的轻松，你现在才站多久就开始喊累。”程煜林提醒道。
    “嗯，我都明白，我会尽快调整的，顺便定安帮我”他说着转头一看，哪还有陆定安的人影。
    “嫂子可真是厉害，竟然已经把饮料发展到外地去了，咱们卓越什么也能发展去外地？”程煜林满脸的佩服。
    “是啊，嫂子可真是让人佩服。”刘鹏飞脸上也是一脸的佩服。
    “只要手里有订单，去想那些做什么，等研究出有用的东西，不用我们自己推广，就能达到全国闻名。”杨月明满脸的自信，他们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哥说的有道理。”程煜林想了想不由点头，目前他们的目标是新城，总有一天，他们会超过新城的。
    ＊
    第二天一早，杨文英早早的出了门，在吃早餐的时候听到周围人聊天，她才知道小欢喜除了饮料还有那么多东西，她惊讶的同时很快又下了个决定，她等下都要去尝尝那些东西。
    她先去了市区的小欢喜门店，看到门口竟然还有猪肉铺，不由有些好奇，等进去以后，才发现好吃的可真多，喝的也不少，除了在云市看到的四种口味饮料，更是还有奶茶豆浆牛奶，最为关键的是，竟然还有冰冻过的，现在已经入秋，或许冰的需求不大，但是夏天的话，一定卖的很好。
    这会她也明白了门口的猪肉铺了，原来食材他们也做到了自给自足吗，这一刻，杨文英心里竟有些不满足饮料的代理商了。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吃了一块卤猪蹄，香糯软口，就连里面的肉也带着卤香，很是入味，她又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块双拼小排，很快目光又落到旁边的牙签肉上。
    这时候她不得不庆幸自己选择了套餐，不然她岂不是会错过很多美食。
    她已经没了探索小欢喜其他门店的心思，店里的味道，以及排队的人都在明明白白告诉她一个事实，那就是小欢喜在京市很受欢迎。
    想到还在云市的齐柚，杨文英决定马上回去，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失。
    今天是齐柚他们在云市买摊的第三天，他们开始挂画报的时候就有人来询问了，甚至人群里有人问道：“老板，你们这个画报送人吗？”
    齐柚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而且看起来大家还都挺期待的，她想了想，笑着道：“明天吧，明天最后一天，等上午收摊的时候这些画报就送给你们。”
    “那我们可就当真了。”显然大家没想到齐柚会这么大方。
    “我说话算数，你们都很喜欢这个画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换个法子来吸引他们？
    “喜欢，我们都想要。”这样的画报谁不喜欢呢，回去糊在墙上也是一道风景线。
    齐柚心里有了新的想法，随后开始收拾东西，这次的云市之行，倒是给了她新的灵感。
    这次带来的饮料仓库里剩的并不多，倒是空瓶现在有了不少，秦玉可盘算着，不管怎么样，这一趟他们也不算白来，至少带来的都给卖了出去。
    也就是说，这次来云市，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明天摆摊的时间只有上午，所以早上从招待所出来就不会再回来，徐秀娟让他们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去仓库拉货的时候就可以放在那边，下午他们直接跟着车队的车回去。
    他们还在商量回去的事，刚走到招待所就被杨文英拦住，他们不解的看向面前的人。
    杨文英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让人误会，于是连忙后退一步：“那个，你们之前说的代理商还没找到吧？”
    齐柚打量面前的人，她黑眸里的光芒总是让人忽视不了，她扬了扬眉头问她：“你打算试试？”
    杨文英没想到齐柚问的这么直接，她深吸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对，我想试试。”
    秦玉可和徐秀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随后就听齐柚道：“那进来谈吧。”
    “好。”杨文英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跟在齐柚身后，决定和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决心。
    招待所的房间都不大，屋里坐着四个人不由显得拥挤了些，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齐柚看向对面的杨文英，她看起来应该比她们都大一些，眼神里满是坚定，这一刻，齐柚突然很看好她，只希望接下来她不会让她们失望才是。
    “如果你确认你能胜任，我们会像你保证，云市这边，我们只会发货给你，其他人想要进货，只能从你手底下拿。”其实光这一个条件，就能诱惑不少人。
    “那条件呢？”杨文英不傻，可不会觉得她们白白给自己这样的好处。
    齐柚眼里不由闪过笑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她很快招手让秦玉可拿来他们之前列出的条件，随后递给杨文英。
    看到上面的条件，杨文英眼里闪过惊讶，每个月进货量必须达到一千箱，旺季翻倍，并且不得随意更改价格，必要时，配合京市总部一起做活动，否则她们随时能收回代理权。
    “一千箱会不会太多了？”杨文英抬头看向齐柚，觉得这个条件有些苛刻，一千箱呢，如果她推销不出去，那么这些就只能砸在自己手里了。
    “并不多，如果完不成，那我们何必找代理商，只要来人就给进货，到时候加起来估计也不止这个数。”独家代理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杨文英很快明白齐柚的意思，她想到京市里的小欢喜铺面，眼里闪过期待：“那小欢喜店铺也能这样吗？”
    “你去了京市？”齐柚这次对杨文英的打量多了一分认真。
    杨文英点了点头：“对，我刚从京市回来，你们店里的东西很好吃。”
    “店铺的话不是代理权，而是加盟，你需要给加盟费，随后店里那些东西的做法我们都会有师傅教你，那些料汁会给你配送。”料汁的配方齐柚还没打算公布。
    “那加盟店铺，能拿到饮料的吗？”杨文英连忙问道。
    “在这边代理商没出来之前可以拿到，但代理商一旦定了下来，你就只能从代理商那里拿货。”对于这一点，齐柚很是坚持，她不能带头乱了市场。
    杨文英脸上闪过纠结，过了好一会她才看向齐柚：“那我能回去考虑一下吗？”
    “可以，我们明天就回会离开，如果你考虑的时间过长，到时候来京市找我们也成。”最为关键的是，加盟的条款她还没开始定制呢。
    “好，我会好好考虑的。”杨文英伸出右手和齐柚握了握手，怎么办，她两样都不想放弃，但无奈实力和兜里的钱都不够给力。
    等杨文英离开后，徐秀娟和秦玉可都是一脸的高兴，有了第一个找来的人，那么第二个第三个还会远吗？
    徐秀娟甚至问道：“齐柚，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晚点回去啊？”
    “还是按照原计划吧，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心思，会来京市找我们的。”齐柚语气坚定，加盟的事她得回去好好研究下条款。
    齐柚他们这边迎来了各种好消息，但远在陆家村的齐正强又一次遇到了问题。
    养猪场修建的速度很快，他便在周围物色小猪仔，到时候养猪场一成，这些小猪仔就能放进去了。
    他看中的小猪仔离满月还有几天，怕那家人反悔，他提前给了定金。
    现在全师傅家人跟着过来看这边的居住环境，顺便去看看齐正强订购的小猪仔，没想到这家人翻脸不认人，不承认齐正强预定的事，还表示这窝小猪仔一满月他们就全部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