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
殷容盛情难却,便应下了。
殷容去之前,到东院来问了明雁君,要不要同他一起。
明雁君道:“我不想去。”
殷容没勉强她,只笑着点点头,道:“那,我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你自己要好好吃。我,尽量早点回来。”
明雁君道:“好。”
晚间,房里的灯火亮开,丫鬟嬷嬷来摆晚膳。
明雁君看着膳食菜肴,想起这段时间每晚殷容都会按时回来,坐在她对面和她一起用晚饭。
今晚他应酬去了,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丫鬟将碗筷放在明雁君手边,明雁君低头看了一眼,蓦地出声道:“我是不是还是陪他去比较好?”
丫鬟和房里的嬷嬷俱是一愣,反应过来,连忙道:“那是当然啊!殿下要是不想你同他一起去,又何必来问小姐呢。”
明雁君看了看窗外黑下来的天色,道:“那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丫鬟和嬷嬷面面相觑,刚要回答,便听她兀自又道:“算了,这会儿寿王府已经开宴了。”说着她便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嬷嬷见状叹道:“只要小姐想去,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若要问她想不想的话,她的答案依然是不想去。她只是忽然间觉得,让殷容一个人去有点孤单,而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有点孤单。
大概是这阵子,他总是出现,让她有些习惯了吧。
当晚,早过了明雁君该就寝的时辰,她也迟迟未睡。
丫鬟和嬷嬷也不催,心知她是在等殷容回来。
后来殷容终于回来了,一进家门亦是直奔东院。
他酒量不怎么好,今晚也不可避免地喝了不少酒,当他站在门口,看见房里灯火温暖,房里的女子正在等他回来时,嘴角边由衷地绽开了温柔笑意。
他半醉半醒,倚着门框,笑容像个孩子般天真纯净。
明雁君搀扶他进来,尽管他脚步虚浮,但明雁君身形却很稳重,将他扶到坐榻边放他坐下。
可不料殷容却不放手了,忽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抱入怀里。
明雁君一僵,脸上神情有些怔愣。
大抵她从没这样被男人抱过。便是她与殷容是夫妻,两人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殷容低低唤道:“雁君,你在等我吗?”
半晌,明雁君回了回神,道:“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准备洗漱水。”
殷容爱干净,每天都要焚香沐浴,是矜贵公子的日常习惯。
殷容笑道:“好。”
明雁君在丫鬟和嬷嬷的帮助下,慢慢学着打点他的生活起居,像一个妻子一样。
总有一天,她想她做这些事会显得自然而然、熟稔稳妥。
殷容去沐浴洗漱之时,她又给他准备了醒酒汤。
待他沐浴完回房,喝了醒酒汤以后,明雁君才掐熄了屋里的灯,和他上榻躺下。
今晚是个晴朗的夜晚。
窗外有极浅淡的月色,盈满了窗棂。那轻盈的一抹白,似霜似雾。
明雁君和他还如以往一般,一人躺里边一人躺外边,那种默契与平和里,融入着一股陌生与熟悉相互交织的情愫。
若是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或许,在日久天长里,这份陌生终究会一点点淡开,而那种熟悉也会相应地与日俱增。
殷容习惯性地来牵她的手,与往日不同,他手心里的温度很烫,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指。
“雁君……可以吗?”他问。
他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少了两分温文儒雅,多了一丝急躁。
没等到明雁君的回答,他便顺势摸到明雁君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抱着,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他低头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可是在靠近她的唇时,咫尺之间,她却本能地偏开了头去。
殷容意识到,她不愿意。
身心上的温度忽而冷却了几分,使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放开她,重新平躺。
他苦笑道:“雁君,你很讨厌我吗?”
明雁君回答:“没有。”
她想了想,又认真中带着点偏执地说道:“刚与你成亲的时候的确很不习惯,但现在,我慢慢开始习惯有你一起用晚饭,开始习惯床榻的外边有你躺着,习惯你身上有一道淡淡的熏香,”
她动了动平放在榻上被他松开的手,又道:“也习惯你总是会在夜里入睡时牵着我的手。”
殷容愣了愣。
她从不会主动与他说这些。具体地说,她的性子,从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些感性的话。
但她正在努力地适应。
明雁君道:“只是好像我还没有习惯到这个程度。”
她对他的了解和熟悉,是一点点慢慢积累的,她对他的接受也是一点点慢慢积累的。
随后殷容释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过来,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可惜却久久无眠。
身体里一股火蹿得他没法消停。
最终,殷容又松开她,起身无奈道:“雁君,我看我还是回书房去睡吧。”
明雁君看着他面色隐忍,他低咳一声,又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有非分之想。”他怕她误会,又补充道,“我只回书房,不去别处。”
明雁君心头一动。
殷容起身拿过外袍披在身上,回身看着她,微微弯下身来,尝试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明雁君没有躲。
他便弯唇笑道:“安心睡吧,我去书房睡一宿,明早再过来。”
殷容走时,还细心地叫了丫鬟来给明雁君守夜,以免她有什么需要。
院里的丫鬟嬷嬷都惊动了,不解地问明雁君:“睡得好好的,殿下为何又走了?”
明雁君道:“他去书房睡。”
嬷嬷急得唏嘘道:“小姐把他赶去书房了?小姐怎么能这么糊涂,殿下要走,你就不知道留一留他?他那般温柔的性子,又待小姐这么好,小姐若是挽着不让他走,他铁定就不会走了!”
明雁君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床帐,有些怔忪。
嬷嬷叹道:“小姐想想这阵子他对小姐的好,连奴婢见了都觉得他是用了心的。虽然他习文小姐习武,可你们两个也是琴瑟和鸣、登对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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