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
孟娬不由得一笑,道:“一定的。”
姐姐是个小磨人精,可弟弟却是个小棉袄。
殷珩熄了屋子里的几盏纱灯,随后与孟娬一道出了房间。
崇仪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他们趁夜色出了王府,直往南城门去。
殷珩带着孟娬飞檐走壁,崇仪和崇孝在暗处跟随。
有他带着自己,孟娬根本都不用费多少力气的。她与他一起在百姓屋舍上掠过,感觉自己像化成了一缕风一般,轻盈若飞。
孟娬不禁侧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他衣袍迎风翻飞,墨发往后长扬,一双眼看着前方的夜色,清冷而又深邃。
眼看要到了,后来殷珩放慢了脚步,牵着孟娬的手在屋瓴上漫步。
今晚他甚少说话。
孟娬道:“阿临性子随你,他会安抚好阿怜的。阿怜戏多,相公得空的时候偶尔配合她一下。还有晚间睡觉时,相公多看着点。”
孟娬想了想,又道:“相公晚上回家吃饭时,得让他俩把碗里的饭吃完,阿怜不爱吃菜,你要给她多吃。”
殷珩静静地听着,孟娬抬头看他时,他方才“嗯”了一声。
孟娬继续道:“还有你,崇咸这一走,危机虽然解除了,但想必这几日仍旧不会太平。”她见他衣襟有些被风拂乱,便伸手替他理了理,轻声道,“不管做任何事,你要当心,可知道?”
殷珩低头看着她,道:“我尽快把事情平息,不会等太久。如遇任何情况,首要的是保全自己。孩子不能无母。”
孟娬笑应道:“我知道。”
他平静而深沉地看着她,补充道:“我不能无你。”
孟娬怔了怔,轻轻挑唇,耳发因风而牵到的唇边,她手指勾了勾,轻声道:“此话与君共勉。”
孟娬抬手探了探风向,今夜这风来得正好,随之她把自己的背包递给崇仪,崇仪替她将滑翔伞打开。
顿时滑翔伞被风吹得鼓起,拉开一股张力。
还不待她回眸与殷珩道别,忽而被他扯入怀中。
他的唇抵上她的额头,声音幽远极了,在她耳畔说道:“孟娬,我可以允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如果你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往后我将以夫之名,把你困在我的安全之地里。”
孟娬倚在他怀中轻笑,道:“那样岂不是成了你的负累。”顿了顿,她似誓言一般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累。”
她一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要去做什么样的事,可她就是太清楚了,待将来某日,自己仅想求一份稀里糊涂时,都办不到。
可起码她说,她不会成为他的负累,她终究是做到了。
时不我待,殷珩不得不放开她。
她踮起脚往他唇上亲了亲,眼里清晰地镌刻着他的倒影,她道:“相公,我们过些天再见。”
说罢,她转身开始驾驭滑翔伞做缓冲准备。
殷珩淡淡对崇仪道:“保护好她,不得有误。”
崇仪跪地应道:“属下定誓死保护王妃安危。”
孟娬道:“崇仪,我们该出发了。”
崇仪起身,亦是拉开距离,很快便准备好。
孟娬回头对殷珩一笑,随即快步往前跑了起来,崇仪也没耽搁,与她并肩而去。
滑翔伞在风里蓄势待发。
旋即跑到了尽头,孟娬与崇仪娴熟地凌空一跃,滑翔伞载着两人便乘风而上。
殷珩站在高高的屋瓴上,衣袍猎猎,定定地看着那滑翔伞越飞越远。
滑翔伞没有声音,夜色又能很好地掩盖,因而孟娬和崇仪靠近城门处时,值守的士兵丝毫没有发现。
殷珩看了片刻以后,神情愈加的清冷,吩咐崇孝道:“把人都处理掉。”
“是。”
崇孝旋即转身,招了暗卫,如猛虎猎豹一般朝暗处袭去。
那暗处的一道道黑影不得不浮出水面。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回去通风报信,便被崇孝带人拦截下。
街角巷陌里一阵厮杀。
孟娬视线前面不远就是高高的城墙,她最后回头去看时,见殷珩还立在原处没有离去。
而她和崇仪飞上了高处,视野开阔了,便看见崇孝和暗卫在夜色中奔走追截着另一伙人。
那些人恐怕是一直紧盯着殷武王府的眼线,只不过比之前藏得更隐秘了而已。
今晚殷珩送孟娬到南城门这边来,他们一路尾随,也没第一时间打草惊蛇。现在看见孟娬和崇仪将要从上空飞出城门了,他们便想悄然折返回去报信。
殷珩下令把他们处理时,他们大部分人缠住崇孝和暗卫争取时间,另少数几人寻机突出重围,便往另个方向逃窜。
殷珩看着孟娬抵达城墙,只是城墙太高,滑翔伞也没能飞到顶端去。
只不过孟娬和崇仪早有准备,在接触到墙面以后立刻抛出绳索铁钩,铁钩牢实地勾住了城墙墙头时,两人便顺着绳索利落地往上爬。
殷珩确认她安全上城墙头以后,方才转身离去。
那几名线人在夜色里拼尽了全力狂奔。他们的踪迹现在在殷武王这里暴露了,稍慢一步就会没命。
只可惜,刚奋力跑过两三个街口,线人甫一转过街角,就见殷珩立在街面上等着。
这厢孟娬和崇仪在城墙上站稳,重新整理一番滑翔伞,紧接着要从这墙头飞到城门外去。
孟娬回头再看时,见殷珩已经没在原处了,但是隔着遥遥距离,她却能看见有人影打斗的痕迹。
孟娬心下沉了沉,知道那是殷珩在给她断后。
她来不及多看,哨房里的巡兵就要出来巡逻了,于是她转回头,立马和崇仪快速跑起来,在那巡兵打开门出哨房的同时,两人一齐纵身往城门外跃。
夜风一起,卷着一股血腥味儿。
地上躺着数人,殷珩手里还拎着一人,刚刚被他弄断了气。
剩下的零星线人见状连忙四下退散。
这时崇孝从后面追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手里的剑不住地滴淌着血。
到后来,一伙人中只剩下两个活口。
殷珩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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