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以逑 !
“公子小心!”淳熙见状,连忙提醒云瓷宁,只见云瓷宁身子一扭,风骚地走位堪堪避过那一剑,暗暗呼了口气,还好自己在玉灵山学了一点拳脚功夫,不然可就……还未缓过神来,另一剑又接着攻上来。
“云君成!!”屋内一个彪悍又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穿越好几道门,震得云瓷宁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还不快给老娘住手!”
知道是自家娘亲声音的云瓷宁连忙奔向苏忆兰,跳起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亲昵地唤道:“娘亲——”
“阿宁可算是回来了。”苏忆兰拿出帕子拭泪,同方才那个狮吼的彪悍女子没有半些相像,嘤嘤两声之后,苏忆兰责怪地看着云君成道:“阿宁才方进府,你这个当爹的便朝她舞枪弄棒的,若是伤了她可怎么办?”
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此刻像个孩子般憨笑着挠挠头道:“我这不是想试试阿宁的武功学的如何了嘛。”
云瓷宁的心一沉,虽然她武功学的并不怎么好,但是制药(du)还是很拿手的。
淳熙看着团聚的一家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姑娘的画风为何这么清奇,一个奇葩爹,一个彪悍娘,还有一个没回来的腹黑兄长,在他们里面,云瓷宁好像还能勉强算是个正常人。
“别理他。”苏忆兰嫌弃地看了云君成一眼,拍拍云瓷宁的背道:“阿宁十年都未曾回来了,娘亲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我们可想念你的紧。”
苏忆兰又转头看了淳熙一眼道:“淳熙也累了吧,把马交给别人,进来吃饭。”
淳熙听到这话忽而热泪盈眶,这么多年,老爷夫人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和下人看待,反倒是把自己当做了孩子一般照顾。
淳熙点点头,头微微扬了扬,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云瓷宁冲着淳熙笑笑:“要快点回来,不然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屋内的云瓷宁看着一桌子好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子,一见淳熙进来便迫不及待地开动,不过吃着吃着,她忽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盯着她的云君成,又看了一眼同样笑眯眯盯着她的苏忆兰,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在吃鸿门宴!
他们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云瓷宁忽而严肃道:“爹爹,你这么着急让我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啊?”
“呃……”云君成咧了咧嘴,吞吞吐吐道:“这……事关重大,阿宁你听了可千万要撑住啊!”
云瓷宁紧张地站了起身,两手撑着桌子问道:“是不是阿兄出了什么事情?”
“啪——”苏忆兰给了云瓷宁一个暴栗,“你这孩子,盼些什么不好,偏盼着你阿兄出事!”
“那是什么事嘛。”云瓷宁委屈的摸摸脑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忽然间,她灵光一闪,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喊道:“哦!我知道了!”
苏忆兰同云君成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默默想道:“难道阿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只见云瓷宁右手一拍,左脚习惯性地踏在椅子上,像一个女土匪一般道:“一定是你在皇宫里头和皇帝老儿吵架没有吵赢对不对!”
她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想法了,递给云君成一个眼神,意思是说,这种小事情,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云瓷宁的脑洞不能叫脑洞,简直像是有人把她的天灵盖撬开了一般,一胡思乱想就停不下来,还没等云君成接话,她又自顾自地哀叹道:“爹爹呀爹爹,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是个武官,有些不善言辞很正常。但是!身为我云瓷宁的爹爹,你怎么能连皇帝老儿都吵不过呢!真是太太太太丢脸了!这种小事,怎么轮得到我亲自出马呢?”
云瓷宁又一拍桌子,云君成双眼震惊地看着桌上的瓷盘一抖,差一点就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接着她又颇为仗义地说道:“不过既然爹爹你写信让我回府帮你,那我们吃完饭就去皇宫找老皇帝骂架去,把他骂的他爹都不认识,骂完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出去顽了呀?”
云瓷宁两眼放光地盯着云君成道。
云君成一把将云瓷宁按在了座位上,起身凝眉道:“放肆!什么吵架?那是爹爹在和陛下商议国家大事!大事你懂吗?这怎么能叫吵架呢?还有,这都在京城了,你怎么不懂些事呢,人多嘴杂,要叫陛下,或者皇帝舅舅,你怎生还一口一个皇帝老儿,我看你只有被捉进去打一顿才会老实。”
苏忆兰白了云君成一眼,“皇兄又不是暴君,怎可能胡乱抓阿宁,不过阿宁你进京了,也要注意下言辞。”
她起身,拍了拍云瓷宁的背道:“先听你爹爹把话说完。”
云瓷宁撇撇嘴,小时候无论她叫皇帝什么皇帝都不会生气。现在可好,回来了还有这般多规矩,看着面前的菜,云瓷宁忽然没了胃口,不知道云君成找自己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好吧,爹爹你说吧。”
“是陛下……”
“你看,我就说陛下嘛,爹爹你还不好意思。”云瓷宁立刻接嘴道,接完嘴之后发现她娘亲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云瓷宁默默地闭了嘴,还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听她爹把话说完。
“陛下将你许配给了七殿下。”
“哦,陛下将我许配给了七殿下。”云瓷宁浑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关我……”什么事啊。
旋即,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手抓紧了云君成的肩:“我不信!假的!我要看圣旨!”
云君成扶额,“除封后一类的大事需要陛下拟旨外,其他事情,一律为口谕。”
云瓷宁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我的终身大事在他眼里成了小事?我一辈子的幸福就因为他一句话给定下来了?你们就这样把我卖了?我还是不是你们最亲爱的女儿?”云瓷宁义正言辞地问道。
而且还是那个小时候和她抢面吃的七皇子,不嫁!打死她都不嫁!
她可能有一个假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这门婚事,云瓷宁如是想着。不对,什么可能有个假爹,连她自己都是个假的。十一年前的云瓷宁早就以为身子太弱而夭折了,而她,只是从现代附身到云瓷宁身上的一缕幽魂罢了。
云君成听到云瓷宁咋咋呼呼的反问,自己也颇为无奈,谁能预料到宫里的皇帝是怎么想的,昨天上早朝,一心血来潮,想起了他这个外甥女——
“啊呀,云老兄,阿宁今年当有十六,及笄了吧?”
“回陛下,息女去年方及笄,只是现在还在玉灵山上呢,性子又顽劣的紧……”
“云老兄,朕看阿宁和珏儿便挺般配的,又是青梅竹马,这婚事,不如就定下来吧!”
神踏马青梅竹马啊!他家女儿从六岁就去了玉灵山,两个人十年来连面都没见过一面,你居然跟我说青梅竹马?皇帝陛下当时做太子的时候太傅是教算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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